49906 6萬一年嫌太貴?已經有VC機構不再續費數據庫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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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萬一年嫌太貴?已經有VC機構不再續費數據庫了
融中財經 ·

安多

03/03
去年喊了一整年的降本增效,今年還沒結束。
本文來自于微信公眾號“融中財經”(ID:thecapital),作者:安多,編輯:吾人,投融界經授權發布。

去年,融中財經報道了(le)美(mei)元基金裁員(yuan)、人民幣機構降本(ben)增效等(deng)現(xian)象。剛(gang)剛(gang)走到2024年,新的規(gui)定又下發了(le)。

某機(ji)構內部(bu)發文,今年,投資經理、研究(jiu)員的某數據庫賬號不再續費。此(ci)外,消費、企服、教育(yu)等在內的賽道(dao),一個組(少于5人)共(gong)享一個賬號。

消息(xi)一出,機(ji)構(gou)內部沉默了。

“如果個別同事(shi)需要協助,請找投資(zi)總監協商。”

“把研(yan)究(jiu)員逼上梁山,以(yi)后想要數(shu)據,只能百度了(le)。” 96年生人楊(yang)雄是(shi)某家機構的投資經理,“去問了(le)組長,那每個月的研(yan)究(jiu)報告怎么調取數(shu)據啊?他回(hui)答我,你可以(yi)自行購買數(shu)據。”

“本(ben)來能明搶(qiang),他們(men)居(ju)然還賜給(gei)我一份工作。”楊(yang)雄說(shuo)。

01

查大賬

VC圈迎來“畢業”季

“我是今年剛入職的(de)(de)。”楊(yang)雄告訴融中財經,“碩士(shi)畢業剛好(hao)趕上疫情那幾(ji)年,找(zhao)了(le)個(ge)二級(ji)市場研究員蹲坑(keng),疫情剛好(hao)就(jiu)出來找(zhao)工作,很幸運(yun),無(wu)縫對接找(zhao)到了(le)今天這家機(ji)構。當時不太(tai)懂一級(ji),跟同學打(da)聽了(le)一下,覺得挺(ting)靠(kao)譜的(de)(de)。結(jie)果(guo)發現,無(wu)關一級(ji)二級(ji),都不好(hao)干(gan)。”

去年,楊雄所在的(de)機構放(fang)緩(huan)投資節(jie)奏,在募資方面(mian),也從(cong)大規模盲池(chi)基金,轉(zhuan)向(xiang)為小規模專(zhuan)項。

數(shu)據顯示,2023年,人民(min)幣(bi)股權投*市場LP出資規(gui)模1.84萬億人民(min)幣(bi),相比上一年度下(xia)降8.75%,值得注意(yi)的是,這已經是連(lian)續3年下(xia)滑。此外,新(xin)備案(an)基金7368只(zhi),環(huan)比下(xia)跌15.5%,存(cun)量管理(li)人12888家,存(cun)量下(xia)降9.9%。

在新設立的基金中,政策型資金規模(mo)占比(bi)超(chao)過50%,直(zhi)接帶來(lai)的結果匹配(pei)受限,導致(zhi)在客觀上大(da)量閑置、空(kong)轉,疊加財務投資人的出(chu)資進一(yi)步萎縮。

這一背(bei)景下,投資機構的募資更加艱難。

沒有(you)資金來源就意味著沒有(you)子彈投資,甚至(zhi),沒有(you)管(guan)理(li)費維持開(kai)(kai)支(zhi)。各家機構紛(fen)紛(fen)開(kai)(kai)始(shi)效(xiao)(xiao)仿大廠降(jiang)本增效(xiao)(xiao)。

去年(nian)年(nian)中,一(yi)批美元(yuan)基金(jin)開始裁(cai)員(yuan),其(qi)中不(bu)乏一(yi)些頭部機構。一(yi)些“投入產(chan)出比不(bu)高”“效能(neng)達不(bu)到”的投資(zi)經理被(bei)“畢(bi)業”之余,投資(zi)機構內部也開啟了一(yi)場浩浩蕩蕩的“節(jie)儉戰斗(dou)”。

簡而言(yan)之(zhi):勒(le)緊褲腰帶,過(guo)起(qi)苦日子。

“費用上正在壓縮。” 某中西部機(ji)構投(tou)資(zi)(zi)總監張耿告訴融(rong)中記(ji)者,“過去,總監級別一線城市(shi)出差報(bao)銷標準是1000元(yuan)/天,二(er)三(san)線城市(shi)是800元(yuan)/天;普通投(tou)資(zi)(zi)經(jing)理一線城市(shi)800元(yuan)/天,二(er)三(san)線城市(shi)600元(yuan)/天。”

“現在(zai)可以說(shuo)是腰斬了。不僅費用降(jiang)低,而且‘管(guan)理更加精細化(hua)’:北上廣深550元/天(tian),二(er)線城(cheng)市450元/天(tian),三線城(cheng)市350元/天(tian)。”

張耿另一(yi)家(jia)機構的朋友李桐聽了很震驚,“一(yi)天(tian)800?這么多?我們都(dou)是600。而且要(yao)求必須是當天(tian)航班中最便(bian)宜那趟。”

事實上,嚴格控費(fei),一(yi)方面,是要求投資(zi)人避免非必要的出(chu)(chu)差(cha)。早在3、4年前,行業內已(yi)經有了這一(yi)跡象。在一(yi)些頭部(bu)機(ji)構內部(bu),開(kai)始著意避免“為(wei)了出(chu)(chu)差(cha)而出(chu)(chu)差(cha)”的現象,強(qiang)調(diao)“有效能的出(chu)(chu)差(cha)”。

何為(wei)有效(xiao)能(neng)的(de)(de)出差?就(jiu)是在(zai)進行了確定的(de)(de)行業(ye)研究后,篩選出了頭部項(xiang)目,且符合機(ji)構(gou)內部的(de)(de)標準和要求,小團隊(dui)leader首肯的(de)(de)項(xiang)目,才能(neng)出差拜訪、會談。一些本就(jiu)“模(mo)棱兩可”的(de)(de)項(xiang)目,“線(xian)上(shang)聊(liao)聊(liao)就(jiu)行,不需要出差當面見。”

張耿(geng)告訴(su)融(rong)中財經,剛進入今年(nian)三季度,機構內部進行上半年(nian)復(fu)盤后(hou),宣布(bu)了一個(ge)新(xin)的規(gui)定——出差效果評(ping)估。

除了(le)出差(cha)前需要按照(zhao)內部流程,提交各(ge)類小(xiao)作(zuo)文之外(wai),出差(cha)完成(cheng)后,還需要提交出差(cha)效能(neng)、出差(cha)結果(guo)、出差(cha)目的(de)達成(cheng)情況的(de)分析。

“內部(bu)搞了個表格,大概就(jiu)這么幾個項目,需要嚴格執行(xing),提(ti)交給(gei)小組負責人(ren)(ren),最終提(ti)交給(gei)部(bu)門負責人(ren)(ren)。自己需要填(tian)寫的就(jiu)是(shi)項目基本情況(kuang)(kuang)上下游(you)產業(ye)、鏈(lian)主企業(ye)、以及新認識的項目,另外就(jiu)是(shi)出差情況(kuang)(kuang),一天(tian)見(jian)了幾個人(ren)(ren)。最后還要自行(xing)評估出差的效果。”

這(zhe)(zhe)樣(yang)一頓(dun)操作下來(lai),果然,出(chu)差的數量(liang)降(jiang)低了。“大家(jia)還是會第一選(xuan)擇在線上溝通,除非這(zhe)(zhe)個項目內部已經有了初(chu)步意向(xiang),能上立(li)項了,才能出(chu)差。”

過去,頭部機構每年能收到上千份BP,其中很多在(zai)初篩(shai)階段(duan)就被斃掉了,有(you)一小(xiao)部分(fen)進入面試階段(duan)再篩(shai)掉,剩下的還會進入實地考察環節。雖然疫情中,機構都采用線(xian)上的方式進行會議,但投資人們也認為,只有(you)線(xian)下考察,現場盡調才能確保盡調的全面性(xing)。

而且,一(yi)些項目創始人(ren),也(ye)只有線(xian)下接(jie)觸過,了解過,才能(neng)讓投資(zi)人(ren)有更(geng)全面(mian)的考量,只是線(xian)上約聊,能(neng)隱藏的有價值信息(xi)太多。

“控制差旅成本,從機構本身(shen)考量,是(shi)特殊經濟周期下無(wu)奈的選擇,但是(shi)對于投資(zi)這個商業模式(shi)而(er)言(yan),可能會錯過(guo)一些(xie)機會。”

在(zai)降本增效的大背景下,投資機構開始(shi)查細(xi)(xi)賬,從細(xi)(xi)微處著(zhu)手(shou),優化成本!

02

查小賬

6萬一年?投資機構不再買單

除了在人員(yuan)上進(jin)行降本(ben),投資機(ji)構也在查細賬。

比如,一(yi)些數據庫。

2024年(nian)開年(nian),楊(yang)雄(xiong)所在的(de)機構發(fa)布了內(nei)部站內(nei)信,就降本增(zeng)效做出(chu)進(jin)一(yi)步指(zhi)示,其(qi)中提及,職級較低的(de)研究員(yuan)、投資經理(li)崗不再單獨續費數(shu)據(ju)庫。而(er)一(yi)些細分賽道(dao)、冷清賽道(dao),如消費、企服(fu)每組共用(yong)一(yi)個賬號。

“市場上的數(shu)據(ju)庫(ku)確(que)實(shi)不便宜,動輒6萬多一年(nian)/每(mei)人,這(zhe)是中小(xiao)(xiao)機構根(gen)本負擔不起的。”2019年(nian),李家(jia)杰成立了一家(jia)小(xiao)(xiao)型VC,“不當家(jia)不知柴米油(you)鹽貴啊。”

“當(dang)時沒有預測到行業會發展得這么難(nan),要不也不創業了,去打工算了。”

“房租、水電、物業(ye)費、人員成本,想想都頭疼。”李家(jia)杰(jie)皺眉(mei),“我(wo)們只能(neng)逼(bi)著(zhu)自己(ji)不斷募資,放低(di)預期(qi),能(neng)拿到(dao)的錢(qian)就趕快推動落地,不要期(qi)待(dai)一次性募個大(da)的。”

一般而(er)言,投資(zi)機構的(de)管理費(fei)在(zai)1.2%-2%之間。除了極端情況,基本上均值在(zai)1.5%左右。這意味(wei)著,如(ru)果(guo)募資(zi)一期基金(jin),規(gui)模為10億(yi)人民幣,那么管理費(fei)為1500萬。不過,近幾(ji)年(nian)大多數(shu)LP都是按照實際(ji)繳(jiao)納(na)出資(zi),且分期支付管理費(fei)。

“比(bi)如10億人民幣(bi),可能分二期、三期、甚(shen)至四期出資。每期管理(li)費分下來(lai)并不多。”李家杰表示,“還有一(yi)種情況越來(lai)越常見,一(yi)些帶有返投性質的錢,會規(gui)定一(yi)期基金完成多少(shao)比(bi)例的返投,如果沒(mei)有達成,那(nei)就沒(mei)有二期了。”

也就(jiu)是(shi)說,GP不一定(ding)能(neng)拿(na)到這么多的管理費(fei)。而(er)且,一般能(neng)募到10億的基金,團隊(dui)人員較(jiao)多,成(cheng)本本身就(jiu)比較(jiao)高(gao)。

更何況,能(neng)募到10億人民幣(bi)的機構(gou)可以說是鳳毛麟角。更多的新設(she)基金幾乎清一(yi)色的“迷你基”。

數(shu)據顯示(shi),截止去(qu)年(nian)三(san)季度(du),單筆募規(gui)模5億以(yi)下(xia)的基(ji)金數(shu)量占比(bi)約(yue)86.3%。其中,不足1億元人民幣的基(ji)金數(shu)量為(wei)1203支(zhi),數(shu)量占比(bi)約(yue)為(wei)63%。

這些不(bu)足1億的基(ji)金(jin),大多數為專項基(ji)金(jin)。但(dan)值得一(yi)(yi)提(ti)的是,去年(nian)年(nian)末新(xin)出(chu)臺的政策看,未來(lai)專項基(ji)金(jin)募資(zi)(zi)(zi)中,如為個人出(chu)資(zi)(zi)(zi)者,出(chu)資(zi)(zi)(zi)門(men)檻(jian)也進一(yi)(yi)步提(ti)高(gao)。也就是說,2024年(nian),專項基(ji)金(jin)的募資(zi)(zi)(zi),也將受到(dao)一(yi)(yi)定程度的影響(xiang)。

回到(dao)管理費這個問題,如果大(da)多數機構(gou)都(dou)在募集1億左右的基金(jin),那么管理費中位數也(ye)就在150萬(wan)上下(xia)。

如果基金團隊(dui)為(wei)10人,薪(xin)資(zi)在3萬左(zuo)右。那么(me)一年人員薪(xin)資(zi)成本就有360萬。這還僅僅是人員成本。

“還怎(zen)么掏(tao)出(chu)動輒(zhe)5、6萬的數據庫?”

03

查細賬

專家電話,非必要不咨詢

查完了小賬(zhang),還有一些隱形的細賬(zhang)也(ye)得查。

韓滔任職于(yu)某美元基金(jin),他(ta)告(gao)訴融中(zhong)財經,從去年中(zhong)旬(xun)開始,專家咨(zi)詢的小時數(shu)量被(bei)內部強(qiang)調收緊。

所謂專(zhuan)家咨詢(xun)業務,就(jiu)是(shi)機構在項目投資(zi)中,對技術、產業上(shang)下游、供應商專(zhuan)家的咨詢(xun)。事實上(shang),很多賽道涉及的技術和(he)產業,投資(zi)人也有知識盲(mang)區,這就(jiu)需要一位(wei)智慧(hui)外腦(nao),幫(bang)助投資(zi)人理清思路。

趙明是某咨詢機構的負責人,他(ta)對融中財經(jing)表示(shi),“專家咨詢業務的主要客戶群(qun)體(ti)是美元基(ji)金,畢竟(jing)咨詢業務也是漂(piao)洋過海而來。”

他直言,2023年(nian)開始,這一業務有(you)了較(jiao)大(da)幅度的收(shou)縮(suo),原因是,美元基金為首的主要(yao)客戶正在收(shou)縮(suo)投資節奏(zou)。

映射到美(mei)元(yuan)基金的募資上,最近兩年異常艱(jian)難,這導致美(mei)元(yuan)基金整體投資節奏的放緩(huan)。

“從基本項(xiang)(xiang)看(kan),一(yi)個項(xiang)(xiang)目的投(tou)資,可能需要進行4次專(zhuan)家咨詢,涉(she)及技術、供應(ying)鏈、甚至(zhi)是(shi)(shi)競爭對手。以前(qian)一(yi)家美元基金一(yi)年投(tou)30個項(xiang)(xiang)目,那就(jiu)是(shi)(shi)120次咨詢,現在一(yi)年只投(tou)5個項(xiang)(xiang)目,那就(jiu)是(shi)(shi)20次咨詢服務。整體量(liang)下降。”

除了整體量的下降(jiang),咨詢(xun)賽道更加(jia)聚(ju)焦、要求(qiu)也更高。

“過去各(ge)行業(ye)百花齊放,最(zui)近幾(ji)年,以半導體(ti)、醫療(liao)健康為主的賽道是咨詢服務的主要(yao)領域,機構在尋找專家過程中,也從以前的需求不清晰(xi),逐(zhu)漸向要(yao)求細化轉變。” 趙明(ming)表示,“比如,一些具(ju)體(ti)項目銷售(shou)數據(ju)、某行業(ye)專家等訴求比較明(ming)確。”

咨(zi)詢行業承壓,作為甲方的投(tou)資人其實也不好過(guo)。

“非必要(yao)不(bu)咨(zi)詢。這是今年(nian)的規定。”韓滔對融中財經表示(shi),“去年(nian)開始已經逐漸(jian)收(shou)緊,今年(nian)年(nian)初(chu)開會(hui),明確(que)了這一(yi)點(dian)。不(bu)要(yao)動不(bu)動就打咨(zi)詢電話,要(yao)自發的進行(xing)研(yan)究,而非向外尋(xun)。”

韓滔吐槽,為了(le)讓投資人少(shao)點咨詢課時,合伙人們(men)在會議上(shang)從道教談(tan)到(dao)了(le)佛教——用“覺照”來找到(dao)自(zi)己的問題,理(li)解(jie)“因(yin)果”來解(jie)決問題。

“要向內尋(xun)。”

“我們(men)私(si)下聊天,怎(zen)么在投資(zi)中想內尋?”一(yi)位老(lao)員工一(yi)邊(bian)抽煙一(yi)邊(bian)告訴韓滔,“就是自(zi)己利(li)用人際關系去打聽,少花公司的錢。”

韓滔懂(dong)了(le)。

“咨詢費(fei)其實也不便宜(yi)。”李家(jia)杰說(shuo)。

“預付(fu)費按照(zhao)小時算錢(qian),再疊加專家(jia)系數(shu),越高(gao)級越貴。你一個(ge)項(xiang)目搞3、4次(ci)咨詢,成本就(jiu)上去了(le)啊。要是(shi)想要找(zhao)高(gao)級專家(jia),給你乘以系數(shu)1.5倍(bei)(bei)、或者(zhe)2倍(bei)(bei)。一個(ge)項(xiang)目3次(ci)咨詢,1萬塊錢(qian)沒了(le)。”

一年如果投(tou)5個項目,就是5萬。

肉雖小,也(ye)是(shi)錢啊。

04

月薪2700

我在北京最貴的寫字樓,做投資人

“以(yi)前覺得(de)投資人就是行(xing)走在中環的(de)金融精英,結果干了(le)這(zhe)行(xing)發現不(bu)(bu)是。在公司(si)的(de)時(shi)候穿(chuan)著(zhu)大褲衩,去企(qi)業的(de)時(shi)候,穿(chuan)著(zhu)99塊錢的(de)襯衫。”周曉強(qiang)坦言,“一(yi)(yi)點不(bu)(bu)夢幻,一(yi)(yi)點不(bu)(bu)精英。簡直(zhi)了(le),就是金融行(xing)業里的(de)搬磚人。”

85后的周曉強有著靚(jing)麗的學歷背景,研(yan)究(jiu)生畢業后,他(ta)加入了(le)(le)一家(jia)美元(yuan)基(ji)金做TMT領域的投資。“開始以(yi)為過(guo)上(shang)了(le)(le)夢寐以(yi)求(qiu)的生活,同學還(huan)挺羨慕我能去(qu)(qu)大(da)機構。結果投資市場受到周期影響真的很嚴(yan)重,風(feng)口起來,大(da)家(jia)都撲上(shang)去(qu)(qu),風(feng)停(ting)了(le)(le),撲上(shang)去(qu)(qu)的人(ren)都掉下來了(le)(le)。”

投了幾個早期(qi)TMT的(de)模式創新(xin)類項目(mu)(mu),按照周(zhou)曉強的(de)預計,似(si)乎也能等到退出了,結(jie)果風停了。“模式創新(xin)不火了,早期(qi)的(de)互聯網項目(mu)(mu)大多數都沒(mei)有結(jie)局(ju)。”

此后,該基(ji)金內部革(ge)新,周曉強開始(shi)著重于消費投資(zi)。幸(xing)(xing)運(yun)的(de)(de)是,消費的(de)(de)風口又(you)來了。不(bu)(bu)幸(xing)(xing)的(de)(de)是,沒多久,風又(you)停(ting)了。“幾(ji)乎是顆粒無收(shou)。去年(nian),我(wo)聽(ting)說一(yi)些頭部機(ji)構(gou)直接裁(cai)掉TMT組,以前一(yi)起(qi)看(kan)(kan)過項目的(de)(de)投資(zi)人(ren)沒有(you)被裁(cai)掉的(de)(de)基(ji)本就是幾(ji)種安排,要么(me)看(kan)(kan)看(kan)(kan)web3.0,要么(me)轉科技(ji)組。”周曉強直言,“轉科技(ji)也就是暫(zan)時的(de)(de),基(ji)因(yin)不(bu)(bu)同(tong),真的(de)(de)看(kan)(kan)不(bu)(bu)懂(dong)的(de)(de)。我(wo)算(suan)比(bi)較幸(xing)(xing)運(yun),又(you)被分到企(qi)服(fu)組,確實很迷茫。”

周曉強的(de)經歷(li)代(dai)表了一大(da)批年(nian)輕的(de)互聯網投資人(ren),他(ta)們在TMT行業(ye)最鼎盛時剛剛入行,經歷(li)了數(shu)次(ci)風口轉向(xiang)。在科技(ji)投資的(de)今天(tian),既(ji)不(bu)掌(zhang)握產業(ye)資源(yuan)和辨別能力,又沒有積累下財(cai)富。

“很多人覺得投資(zi)人非(fei)常賺錢,過去遍地是(shi)金子的時(shi)候(hou)確實是(shi)這樣,但今(jin)日(ri)不同往(wang)日(ri),最重要的是(shi),投資(zi)經理還(huan)是(shi)靠carry。你沒有(you)項目(mu)退(tui)出來,最后拿到的還(huan)是(shi)基(ji)本工資(zi)。”

周曉強并非(fei)個例。

名為(wei)吉普(pu)車的小(xiao)紅書網友,曬(shai)出了自己在國貿寫(xie)字樓的門禁卡照片。

碩士(shi)畢業(ye)后,在北京最貴(gui)的寫字(zi)樓國(guo)貿辦公,月薪只有2700元。

“第一天上班,碰(peng)見兩個保潔阿姨聊(liao)天,一家是公募公司,月薪7500元(yuan),一個做定增,工資8000元(yuan)。”

該網友(you)自述,曾(ceng)任職建筑設計(ji)研究(jiu)院工作,帶他(ta)的(de)老師傅說,“咱們這行的(de)設計(ji)費10年(nian)沒有(you)漲過。”此(ci)后,他(ta)無意中聯系(xi)了(le)一位10年(nian)沒聯系(xi)的(de)大哥(ge),這位大哥(ge)是頂尖投資公司合伙人(ren),當時合伙人(ren)已經(jing)出(chu)來創業,答應該網友(you)入職,月薪2700元。

評論(lun)很多(duo)人不相信這一幕(mu)的真實性(xing),為此,該網友特意曬(shai)出了自(zi)己的學位證、門禁卡。

但無論真假,當(dang)前的(de)投(tou)資行(xing)業,節衣縮食(shi),是真的(de)。

(楊(yang)雄(xiong)、張耿(geng)、李(li)桐、周曉強、韓滔、李(li)家杰、趙明(ming)為化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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