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500 小楊哥最羨慕的,也許是董宇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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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楊哥最羨慕的,也許是董宇輝
數字力場 ·

佘宗明

01/05
對小楊哥來說,要是能重頭再來,他肯定不會想做回2016年那個在廣州地鐵上滿眼寫著迷茫的廣漂,也未必想做現在這個連酒吧蹦迪自由都沒有的超級網紅,他更想做的可能是發發小財就行的張慶楊。
本文來自于微信公眾號“數字力場”(ID:shuzilichang),作者:佘宗明,投融界經授權發布。

托爾斯(si)泰說(shuo):沒有錢(qian)是悲哀的事,但金錢(qian)過(guo)剩更加悲哀。

諾貝爾說:金錢(qian)這種東西,,只要能解決個人的生活就可以了(le),若是過多了(le),它會變為遏制人類才能的禍(huo)害。

很(hen)多(duo)人聽完(wan)若有所思,將(jiang)其抄在了筆(bi)記本(ben)上。

頂著(zhu)“全網首個粉(fen)絲破億(yi)的素(su)人主播”頭銜的小楊(yang)哥心想:講(煲)哲(雞(ji))理(li)(湯),我也會。

于是新年伊始,他就在直(zhi)播間里(li)來(lai)了個隔空致(zhi)敬:“別發大財(cai)(cai),發那么(me)大財(cai)(cai)干什么(me),我和你說發小財(cai)(cai)是最(zui)快活的,不要(yao)發大財(cai)(cai)!你發大財(cai)(cai)了,你要(yao)想想這個財(cai)(cai)怎樣(yang)才能(neng)長久,發小財(cai)(cai)差不多(duo)夠自(zi)己用,知足(zu)常(chang)樂。”

小楊哥最羨慕的,也許是董宇輝

▲小楊哥勸人“別(bie)想(xiang)著發大財”的(de)直播畫(hua)面(mian)。視頻來源(yuan):中新(xin)經緯。

作為中老年人(ren)最常(chang)用微信名中僅次于“花開富(fu)貴”的存在,“知足常(chang)樂(le)”早(zao)已是國人(ren)刻(ke)入骨子(zi)里的生(sheng)存哲學和生(sheng)活智(zhi)慧——跟它聯(lian)袂出現的高頻詞,包括但(dan)不(bu)限(xian)于“吃虧是福”“難得糊涂”等(deng)。

兜(dou)售“知足常樂”本(ben)來沒什么,但很(hen)顯(xian)然,小楊哥忽略了(le)這屆網民最擅長的技能就是回旋踢:自己(ji)賺(zhuan)得盆(pen)滿缽滿,卻勸(quan)別人(ren)別發大財?

不(bu)(bu)少有“何不(bu)(bu)食肉糜(mi)”不(bu)(bu)耐受癥狀的網民更是嚷著:把錢給我,煩惱我受。

我倒(dao)沒覺得小楊哥是曲線凡爾賽(sai),他(ta)這(zhe)番話激(ji)起的輿論反應本(ben)就(jiu)是對“發那(nei)么(me)大財干什(shen)么(me)”的印證(zheng)。

若非要挑刺,那(nei)他(ta)錯就錯在沒弄清言說(shuo)對象——他(ta)本(ben)該對部分做(zuo)著暴富(fu)夢的小富(fu)未(wei)安者(zhe)說(shuo)這話,而不是勸直播間的粉絲,畢竟,他(ta)粉絲中的大多數(shu)人想要的,只是發(fa)大財中的“發(fa)”而不是“大”,他(ta)們除了買彩票時從未(wei)奢望(wang)過(guo)發(fa)什么大財。

01

在(zai)階級論(lun)歸位將(jiang)社會心態鐘(zhong)擺從“慕強”撥到“仇富(fu)(fu)”一側的(de)(de)當下,富(fu)(fu)人(ren)抑(yi)制住“好為(wei)人(ren)生導師”的(de)(de)嗜好,是必要的(de)(de)自我修養。

小楊哥(ge)勸人(ren)不要想(xiang)著發大財,未必是(shi)想(xiang)做(zuo)人(ren)生(sheng)導師,可當下流行的“聽勸”文化是(shi):你得聽我(wo)們的勸,而不是(shi)讓我(wo)們聽你的勸。

如果小楊(yang)哥能發(fa)大(da)(da)財而(er)不發(fa),那(nei)他勸人別發(fa)大(da)(da)財相當于(yu)兜(dou)售反拜金主(zhu)義教義。

問(wen)題是,“2022年實繳稅收2個億(yi)”的(de)熱搜詞條,早(zao)就將他(ta)的(de)身價打在了(le)公屏上。他(ta)這時候說“別(bie)發大財(cai)”,難免讓(rang)(rang)人聽出得了(le)便宜(yi)還賣乖的(de)另一層意思來:放開(kai)那個“大財(cai)”,讓(rang)(rang)我(wo)來。

為什么(me)要(yao)勸人別發大財?小楊哥跟網友的(de)互動里算(suan)是解釋了緣由:面對有網友表示(shi)羨慕(mu),他(ta)回應道,“不(bu)要(yao)羨慕(mu),羨慕(mu)啥呀,我(wo)(wo)(wo)要(yao)知足常樂(le),人就這(zhe)一輩子!我(wo)(wo)(wo)現在要(yao)是去買個輪(lun)船的(de)話,又輿論(lun)了,我(wo)(wo)(wo)能(neng)買嗎?我(wo)(wo)(wo)不(bu)能(neng)買!我(wo)(wo)(wo)啥都不(bu)能(neng)干,我(wo)(wo)(wo)以前還喜歡去酒吧蹦迪,我(wo)(wo)(wo)現在能(neng)去嗎?一去又被別人說。”

聽上去,這是張雨綺昔(xi)日在(zai)節目中哭訴“當明(ming)星很(hen)難(nan)”的翻版。張雨綺給出的理由就是:“生(sheng)活中好多(duo)事情,有很(hen)多(duo)東西的快樂,你們隨手就能夠(gou)拿來,但我們明(ming)星就不可以。”“(我)想簡單地生(sheng)活,想和喜歡(huan)的人牽(qian)手走(zou)在(zai)大(da)馬路上,也會(hui)被人說成一(yi)二三四(si)。”

只不(bu)過,現實中(zhong),絕大(da)多(duo)數人(ren)都沒法(fa)共(gong)情(qing)他作為暴富(fu)者沒法(fa)買游艇的苦惱,只能共(gong)情(qing)他昔日坐在廣州地鐵上滿眼寫著(zhu)迷茫時的苦悶。

02

不知(zhi)小楊哥者謂(wei)他矯情,知(zhi)他者……早(zao)就在“發大財”前面悄(qiao)然(ran)加(jia)上了“悶(men)聲”二字。

但若是(shi)把小楊哥說的(de)(de)當(dang)做他(ta)的(de)(de)私(si)人感悟,那未必就是(shi)什么嬌嗔。

在(zai)太多人眼中,財(cai)務自(zi)由約等于擁有了“想退(tui)休就退(tui)休”的自(zi)主權:錢賺夠了,就可以開啟另類躺平模式(shi)了。

可(ke)沿著塔勒布的(de)邏輯順推:工業(ye)化(hua)社會以后的(de)富(fu)人在社交(jiao)上隔絕了窮(qiong)(qiong)人,窮(qiong)(qiong)人對(dui)于他們而(er)言變得更理論化(hua)了,窮(qiong)(qiong)人對(dui)富(fu)人的(de)想象也變得更加理論化(hua)了。

發(fa)大(da)(da)財(cai)的確意(yi)味著有了更多(duo)選擇,但這(zhe)些選擇里不一定包括從現有事業中(zhong)快速抽身的選項——不排除有些人是(shi)在眷(juan)念(nian)更大(da)(da)的財(cai)富,可還(huan)有很多(duo)人是(shi)被周遭環境推著走。

“被環境(jing)裹挾”的身(shen)不(bu)由己感,從(cong)來都不(bu)是普通人的專屬際(ji)遇,富人同樣會被裹挾。區別(bie)在于,裹挾不(bu)同人群的小(xiao)環境(jing)不(bu)一(yi)樣,這些小(xiao)環境(jing)還會“交叉感染”。

拿小楊哥來(lai)說,他此(ci)前曾透露,僅三只(zhi)(zhi)羊開展的(de)直播切片業務,每月(yue)就要(yao)為10000名員工發放超過5000萬元工資(zi);他還感(gan)慨,創辦企業后(hou),要(yao)考慮(lv)的(de)就不(bu)能只(zhi)(zhi)是自己和家人了,還有員工跟合(he)作商等(deng),“不(bu)要(yao)做(zuo)那么大,做(zuo)那么大你(ni)看你(ni)背后(hou)多(duo)少(shao)人,你(ni)不(bu)做(zuo)都不(bu)行,你(ni)想下來(lai)都下不(bu)來(lai)的(de)。”

將其轉(zhuan)換成杰克(ke)馬式(shi)表述(shu),那就(jiu)是(shi)(shi):“我有生以(yi)來(lai)最大(da)(da)的(de)錯誤就(jiu)是(shi)(shi)創建三只(zhi)羊(yang)。我沒料到(dao)這會改變我的(de)一(yi)生,我本來(lai)只(zhi)是(shi)(shi)想成立一(yi)家小公司,然而它卻(que)變成了這么大(da)(da)的(de)企(qi)業。”“自己確(que)實(shi)有后悔過,本該好好享受(shou)生活(huo)(huo)的(de),但(dan)這就(jiu)是(shi)(shi)生活(huo)(huo)。”

小楊哥最羨慕的,也許是董宇輝

▲馬云之前(qian)說“悔創阿里”的名場面。

說(shuo)到這,李佳琦沒準會跟(gen)(gen)小楊哥產(chan)生共(gong)鳴:作為湯臣一品(pin)業主的(de)他(ta),早就(jiu)無法再代入當初作為柜哥時(shi)的(de)打工(gong)人心境了(le),按理說(shuo),以他(ta)的(de)身價(jia)完(wan)全可以退(tui)出(chu)直(zhi)播(bo)間提前開(kai)啟(qi)退(tui)休生活了(le)。可事實是,他(ta)很難說(shuo)退(tui)就(jiu)退(tui)——因為他(ta)身后(hou)那些專門服務他(ta)的(de)員工(gong)跟(gen)(gen)約好了(le)檔期的(de)供應商不(bu)“答應”。

某種程度上,他懟網友就是壓力堆疊后“不想裝(zhuang)了”的好(hao)罐(guan)子破摔(shuai)型釋放(fang)。

雖然普(pu)通人沒有理解小楊(yang)哥李(li)佳(jia)琦們壓力(li)的義務,正如(ru)沒有義務理解張朝陽俞敏洪(hong)坐擁驚(jing)人身價卻抑郁了那樣(yang),但(dan)將他們言語間透露的壓力(li)感都視作矯情,未(wei)必(bi)恰當。

絕大(da)多數(shu)嚷著“把大(da)財給我,我愿意替你承受(shou)煩惱”的人,真(zhen)到了(le)小(xiao)楊哥附體時,對伴隨暴富而(er)至的猛烈壓力(li)恐怕也會表現出強(qiang)烈不適感。

03

說到底,小楊哥發(fa)大(da)財的另一面是“難下牌桌”。當他(ta)的命運齒(chi)輪(lun)轉動連著(zhu)一堆人命運齒(chi)輪(lun)的跟(gen)著(zhu)轉動時,什么時候踩剎車,就(jiu)由不得他(ta)一人說了算了。

這,還不是(shi)“發大(da)財”的全部風險或(huo)代(dai)價。

我曾在朋友飯局(ju)上遇到(dao)某投資圈名人(ren),他當時就感慨(kai):人(ren)身(shen)上的(de)資產超過10個億后,這10個億以(yi)外的(de)錢(qian)就不屬(shu)于他自己(ji)了。

我不知(zhi)道,這算(suan)不算(suan)是對馬(ma)云語錄的曲線致敬,因為馬(ma)云2017年就曾說過——

“錢(qian)在100萬(wan)以內是(shi)(shi)你的錢(qian)。超過(guo)一兩千萬(wan),麻煩就來了(le),你要(yao)考慮(lv)增(zeng)值(zhi),是(shi)(shi)買(mai)股*好(hao)呢、買(mai)債(zhai)券(quan)好(hao)呢、還是(shi)(shi)買(mai)房地產好(hao)。超過(guo)一兩億(yi)的時候,麻煩就大了(le);超過(guo)十個億(yi),這是(shi)(shi)社會對你的信任,人家讓(rang)你幫他(ta)管錢(qian)而已,你千萬(wan)不要(yao)以為這是(shi)(shi)你的錢(qian)。”

“我(wo)認為(wei)做的事情(qing)越(yue)多(duo)(duo),擔當越(yue)多(duo)(duo),麻煩越(yue)多(duo)(duo),同時獲得的是間接(jie)的快樂感,而不(bu)是普通的快樂感。如果是普通的快樂感,一個(ge)月(yue)掙一兩百萬的人(ren)(ren)那是相(xiang)當高興(xing),一個(ge)月(yue)掙一二十億(yi)的人(ren)(ren)其實是很(hen)難受的,這個(ge)錢(qian)已經不(bu)是你(ni)的了,你(ni)沒(mei)法花(hua)了。”

相信在(zai)2017年時(shi)還覺得這(zhe)是凡爾賽的人(ren),在(zai)2024年會更(geng)懂這(zhe)兩段話的深意。

原因在這里就不多(duo)說了。

毫無(wu)疑(yi)問,吃不(bu)上(shang)飯看不(bu)起(qi)病的(de)痛苦(ku)(ku),跟因發大財而來(lai)的(de)痛苦(ku)(ku)是(shi)兩種痛苦(ku)(ku),前面(mian)那種痛苦(ku)(ku)比后面(mian)那種痛苦(ku)(ku)要難(nan)捱太多。

但與其(qi)將其(qi)中一種痛苦(ku)說成是(shi)痛苦(ku)、將另一種痛苦(ku)視(shi)作為賦新詞(ci)強(qiang)說苦(ku),不(bu)如(ru)說是(shi)某些(xie)復雜的現實生(sheng)態將不(bu)同(tong)的黑(hei)天鵝(e)“投送”給(gei)了(le)不(bu)同(tong)的人群。

小楊哥不是不懂這些。

他說自(zi)己(ji)(ji)拒絕所謂的合理避(bi)稅建議,“太多人找來說幫‘合理避(bi)稅’,幫你(ni)省出來一點,但我們(men)知道不能干(gan),打電話跟我聊(liao)這些立馬給(gei)掛(gua)了,拉黑(hei)。”就是為了增加自(zi)己(ji)(ji)的安全性。

04

現在想想,小楊哥興許(xu)會很(hen)羨慕(mu)董宇輝。

去(qu)年12月,董(dong)宇輝被卷入東(dong)方甄(zhen)選(xuan)小作文(wen)事件中,最終(zhong)事件以他被提拔為(wei)東(dong)方甄(zhen)選(xuan)高級合(he)伙(huo)人、新(xin)東(dong)方教(jiao)育(yu)科技集團董(dong)事長(chang)文(wen)化(hua)助(zhu)理、兼(jian)任新(xin)東(dong)方文(wen)旅集團副總裁,東(dong)方甄(zhen)選(xuan)為(wei)他另設直播間收尾。

同為(wei)超級(ji)主(zhu)播(bo),小楊哥是(shi)(shi)老板,他(ta)(ta)(ta)身上扛著(zhu)三(san)(san)只羊(yang),很難想(xiang)不(bu)播(bo)就不(bu)播(bo),因為(wei)他(ta)(ta)(ta)是(shi)(shi)三(san)(san)只羊(yang)的核心資產,他(ta)(ta)(ta)帶貨三(san)(san)只羊(yang)才能持續運轉下去;董(dong)宇(yu)輝雖(sui)搖(yao)身一(yi)變(bian)成了合伙人(ren),但(dan)扛著(zhu)東方甄選的仍(reng)是(shi)(shi)俞敏洪,董(dong)宇(yu)輝依然有可以做自己想(xiang)做的事、不(bu)被“帶貨主(zhu)播(bo)”角(jiao)色綁(bang)死的自主(zhu)空間(jian)。

小(xiao)楊(yang)哥固然能賺更(geng)多的(de)(de)錢,但對應(ying)的(de)(de)代價是,他必須得為此忙得連軸轉;董宇輝興許(xu)賺不了(le)小(xiao)楊(yang)哥那么(me)多錢,可(ke)他在東方甄選會(hui)更(geng)加自(zi)在,要兜住的(de)(de)責(ze)任(ren)會(hui)更(geng)輕。

從(cong)決策(ce)模型維度(du)看,小楊哥(ge)所做的(de),也(ye)許是(shi)“利(li)益(yi)最大(da)化(hua)決策(ce)”,但跳脫不了“財富越多(duo)責任(ren)越大(da)”的(de)定律。

董宇輝做的(de)(de)則是“最(zui)高(gao)滿意(yi)度決(jue)策(ce)”——他的(de)(de)利益最(zui)大(da)化(hua)決(jue)策(ce)或(huo)許是聽從羅永浩建議,變成(cheng)(cheng)另一(yi)個小(xiao)楊(yang)哥,可那樣就免不(bu)了被投資人設(she)定超高(gao)的(de)(de)直播KPI,成(cheng)(cheng)為(wei)他不(bu)想成(cheng)(cheng)為(wei)的(de)(de)“純帶貨主(zhu)播”;利益最(zui)小(xiao)化(hua)決(jue)策(ce)興許就是延續之(zhi)前的(de)(de)情形,無法得到與其價值匹(pi)配(pei)的(de)(de)回報。

董宇(yu)輝最(zui)終沒有跳出(chu)東方甄選但得(de)到了(le)比之前更(geng)優的(de)待遇,其實就是經(jing)濟學(xue)家赫伯特·西蒙所(suo)說的(de)“有限理性模型”中“并非最(zui)優,但最(zui)合適”型決策——他(ta)要的(de)只是利(li)益(yi)維度的(de)次優選擇,但此舉能(neng)讓(rang)他(ta)的(de)讀書人(ren)(ren)情懷和回避型人(ren)(ren)格(ge)得(de)到顧全。

小楊哥并(bing)沒有董宇輝這樣(yang)的選擇。

現實(shi)在“做大(da)前連小財都發(fa)不(bu)了(le)”和“做大(da)后(hou)發(fa)大(da)財成了(le)必然”之(zhi)間,沒有給他預留太多(duo)發(fa)小財的(de)機會(hui)。

值得(de)注意的(de)(de)(de)是(shi),在(zai)董宇(yu)輝深(shen)陷輿論風波時,有網友(you)鼓動小楊(yang)哥挖董宇(yu)輝到三(san)只羊,小楊(yang)哥答道:“兄弟你別,怎么可能(neng)呢,別說什么挖了,哪個(ge)公司不想要啊,真是(shi)人(ren)才中的(de)(de)(de)人(ren)才,誰不喜歡誰不愛啊,是(shi)我們學習的(de)(de)(de)榜樣。”

但董宇輝除(chu)了是小楊哥學習(xi)的榜樣外,沒準還是他(ta)羨慕的對(dui)象。

要知道(dao),小楊哥曾勸人不要當網(wang)紅,網(wang)紅“很累、很卑微(wei)”,為自己沒好(hao)好(hao)學習而抱(bao)憾——以此(ci)看,他的前(qian)方站著的正是董(dong)宇(yu)輝。

對(dui)小楊(yang)哥來說,要是能(neng)重頭(tou)再來,他肯定不(bu)會(hui)想(xiang)做(zuo)回2016年(nian)之前那個窘迫的(de)廣漂,也未必想(xiang)做(zuo)現在(zai)(zai)這個連酒吧蹦迪自由都沒有、不(bu)戴眼鏡口罩沒法走在(zai)(zai)街頭(tou)的(de)超級網紅(hong),他更想(xiang)做(zuo)的(de)可(ke)能(neng)是發發小財就(jiu)行(xing)的(de)張慶楊(yang)。

但,現實里真的沒那么多“如果”。

電商直(zhi)播 輿論風波 小楊(yang)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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