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033 涌入硬科技的年輕人:狂卷時間,待價而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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涌入硬科技的年輕人:狂卷時間,待價而沽
表外表里 ·

陳梓潔 余俐伶

09/02
本文來自于微信公眾號“表外表里”(ID:excel-ers),作者:陳梓潔 余俐伶,協作:曹賓玲 付曉玲,投融界經授權發布。

“金融降(jiang)薪50%,我(wo)卻比(bi)之(zhi)前多賺了一倍……”朋友圈刷(shua)到文章,阿(a)杰的手(shou)一頓,默默點了個贊。

只因類似的情節,也真實(shi)地發生在(zai)他身(shen)上。

去年(nian),他所在(zai)的(de)投行(xing)年(nian)終獎直(zhi)接砍半,裁(cai)員(yuan)的(de)消(xiao)息引得外(wai)界(jie)風聲鶴唳(li),不想立于危墻之(zhi)下的(de)他,挑(tiao)燈夜(ye)戰幾個月,跳槽到了AI公(gong)司。

如今(jin),老同事為(wei)薪(xin)資(zi)腰斬黯然神傷,他卻(que)漲(zhang)薪(xin)20%,上(shang)個(ge)月還晉升(sheng)為(wei)組長,手下十幾個(ge)員工,獵頭(tou)的職位(wei)邀請也接連不(bu)斷,不(bu)必再(zai)為(wei)飯碗擔(dan)驚(jing)受怕了。

像阿(a)杰一樣涌入高科技行(xing)業“避難”的年輕(qing)人(ren)不在少(shao)數,2023屆(jie)畢業生投遞人(ren)數增長最快的賽道就是智能制造、AIGC。

涌入硬科技的年輕人:狂卷時間,待價而沽

在金融、地產(chan)行業過苦日子的(de)時(shi)候,芯片設計制造、人(ren)工智能(neng)等高科技行業煥發(fa)出蓬勃的(de)生機,這里巨頭砸(za)錢、獨角獸涌現(xian),財富故事屢(lv)屢(lv)上(shang)演。

追風(feng)者(zhe)可以(yi)轉行漲薪,弄潮兒“入職就無(wu)買房之憂”“一個課(ke)題拿10億投(tou)資”也不是癡心妄想,投(tou)身(shen)進去,就相當于(yu)拿到了通往下一個時代(dai)的船票(piao)。

哪怕(pa)風口下潛藏(zang)著危機(ji),年輕的卷王(wang)們也要擠一擠。

“入職之后,不用考慮買房的問題”

走(zou)進招聘會,Eric還(huan)以(yi)為自己(ji)來到了菜市場。

知名大廠的HR們桌子(zi)還沒(mei)支起來,就扯著嗓子(zi)大聲(sheng)喊(han)有沒(mei)有某(mou)某(mou)學校(xiao)的、某(mou)某(mou)專業的同學。如果有人答應(ying),簡歷(li)也不看,直接推進帳(zhang)篷里(li)開(kai)始(shi)面試。

原本主修“四大天坑”之(zhi)一材料專業的Eric,即便本碩連讀下來,在專業范圍內的就業前景(jing)也一片(pian)灰(hui)暗,用(yong)學長們(men)的話形容:拿(na)著八千工資(zi),一天天熬(ao)日(ri)子。

但沒(mei)曾想,在他(ta)畢(bi)業這一(yi)年(nian),命運的齒(chi)輪(lun)轉動了。

被(bei)制裁之后,我國芯(xin)片半(ban)導(dao)體行業(ye)極速膨脹,投資規模(mo)一路(lu)向超千億沖刺,帶來(lai)了(le)約20萬的(de)人才缺口。

涌入硬科技的年輕人:狂卷時間,待價而沽

這讓多少沾邊的(de)材(cai)料(liao)專業(ye),一下子從“天坑”變(bian)成(cheng)了“香(xiang)餑餑”。當年的(de)秋(qiu)招(zhao)會上(shang),材(cai)料(liao)專業(ye)被寫在很多企業(ye)招(zhao)聘海報的(de)顯眼位(wei)置,無須(xu)費心咨詢,一家(jia)家(jia)遞簡歷即可(ke)。

薪(xin)資也開得很誘人,基(ji)本都年薪(xin)起步,甚至有企業直接夸口:“你們要是來了,三四(si)年后在上海(hai)買房都問題(ti)不大。”

秋招后(hou)不久,Eric就(jiu)面試邀約不斷,offer成(cheng)功率更是高達50%,差點挑(tiao)花(hua)眼(yan)的他,踩著deadline以(yi)29萬年薪入場。

不過,Eric也強調“這不是(shi)自己(ji)的勝利,而是(shi)沾了形(xing)勢太(tai)好的光(guang)”,畢竟這里對(dui)一些專(zhuan)業八竿子(zi)打不著的人(ren),也來者不拒。

對這(zhe)一(yi)點(dian),算(suan)法出身、在互(hu)聯網行業浸淫多年的Amber最(zui)有感觸。

ChatGPT出(chu)來前,互聯網大盤降(jiang)本增(zeng)效、人心惶惶,連她們(men)這種核心的算法部門,都不(bu)能幸(xing)免(mian)被“畢業”了一波。

但很快AI大爆引發“百模(mo)大戰”,各大科技(ji)巨頭又紛(fen)紛(fen)開啟“搶人”模(mo)式(shi),Amber她們公司也是其(qi)中之一。

“僅我(wo)們(men)部門就一下(xia)子(zi)從五六(liu)個人,擴展(zhan)到(dao)了十幾個。”Amber用手(shou)比劃著(zhu)說道,不止“招兵買馬(ma)”,配套資源如(ru)GPU算(suan)力等(deng),也同(tong)步升級。

部門(men)得道,Amber們這些老人也跟著“雞犬升天”:學自然語言方向的(de)Amber,直(zhi)接(jie)被晉升為小組長(chang),薪酬上漲10%,其(qi)他同事也類(lei)似。

當然(ran),這錢(qian)也不(bu)是(shi)白給的。從(cong)那(nei)以后,工作量翻(fan)倍、加班成了家常便飯(fan)不(bu)說,還(huan)得(de)抽時(shi)(shi)間惡補大模型(xing)訓練的相關(guan)知識,就沒有閑(xian)下來(lai)的時(shi)(shi)候。

但她絲毫不敢放(fang)松,一方面怕(pa)“落后挨打(da)”,另(ling)一方面,今年以來她接到不少獵頭(tou)的電話,挖她去業(ye)內知名的大廠,她得給自己(ji)積累更多的籌碼(ma),以爭取更高的條件。

有這樣打算的不止Amber,幾乎每一個擠上AI康莊大道(dao)的人,都(dou)謀劃著“待價而沽”。

子曦的水下機器人創業項(xiang)(xiang)目(mu),因(yin)眾多(duo)專(zhuan)利護航,甫一立(li)項(xiang)(xiang),就陸續(xu)有三十多(duo)家投資機構(gou)找過來,還吸(xi)引沿(yan)海多(duo)地(di)政(zheng)府(fu)部門拋來了橄欖枝:希望項(xiang)(xiang)目(mu)落地(di)在他(ta)們的區域。

“只要你們留(liu)在這邊,補貼這些都不用(yong)擔心,有什(shen)么要求也可以提。”從(cong)一(yi)個地(di)(di)方(fang)走訪到(dao)另一(yi)個地(di)(di)方(fang),收獲如出一(yi)轍的熱情邀約(yue),讓(rang)子曦成(cheng)就感爆(bao)棚的同時,也深感行業“需求大于供(gong)給”的迫切(qie)。

這讓子曦成了把控節奏的那(nei)方(fang),“不管怎(zen)么(me)說,我(wo)們都是相(xiang)對弱勢的一(yi)方(fang),只有(you)他們急,才能談(tan)出對我(wo)們更(geng)有(you)利(li)的條件。”

不(bu)(bu)過,抓住了時代(dai)風口,并不(bu)(bu)意味(wei)著(zhu)高枕無憂。

懷抱黃金夢,走入黎明前的黑夜

“建議不要來我們團(tuan)隊”,師兄的(de)(de)話音落下,分享(xiang)會的(de)(de)熱(re)鬧氣氛瞬間冷了幾度。

坐在臺下的莫莫也笑(xiao)容凝滯,這(zhe)位師兄主攻芯(xin)片設計,博士畢業后在研究方向創業,被投資(zi)人(ren)追(zhui)著喂了(le)(le)10位數的融(rong)資(zi),同一(yi)課題組的他(ta)們已經收(shou)拾好心情準(zhun)備一(yi)起升(sheng)天了(le)(le),沒想(xiang)到被潑(po)了(le)(le)一(yi)瓢冷(leng)水。

但師(shi)兄接下來(lai)的話(hua)化解了尷(gan)尬,原來(lai)春(chun)風得意的他,每天也焦慮(lv)到睡(shui)不著。

他(ta)們只是一個名(ming)不見經傳的小(xiao)公司(si),在(zai)很小(xiao)的領域有(you)一定技(ji)術優勢(shi),產品bug層(ceng)出不窮(qiong),良率非(fei)常(chang)低,卻輕松拿到了(le)巨額融資,這些熱錢讓師(shi)兄感到燙手(shou)。

“眼前看似有(you)一片(pian)高(gao)樓(lou)大(da)廈,但我們知道那可能是空中樓(lou)閣。”師兄的話讓莫(mo)莫(mo)醍醐灌頂,畢業后他沒有(you)選擇創業公司,而是進了一家規模較大(da)的芯片(pian)公司。

然而當高(gao)樓搖搖欲(yu)墜(zhui)的(de)時候(hou),大公司(si)(si)也難以幸(xing)免,OPPO旗下芯片公司(si)(si)解散的(de)消息(xi)就像給行業按下了回撤鍵,從此改變這(zhe)條大船上乘客的(de)命運(yun)。

莫(mo)(mo)莫(mo)(mo)回憶,兩年(nian)前,業內很(hen)多芯(xin)片(pian)公司專業不(bu)對口都能進,如今本碩985專業對口成了基本門(men)檻,比賽經歷、實習(xi)經驗(yan)也一樣都不(bu)能少。

“年(nian)初的時候,獵頭還建議我,本(ben)科(ke)畢(bi)業(ye)5年(nian)或碩(shuo)士畢(bi)業(ye)3年(nian)就可(ke)以考慮跳槽(cao)。”但前段(duan)時間,他被告知標準已(yi)經(jing)提高到了本(ben)科(ke)7年(nian),碩(shuo)士5年(nian),而且跳槽(cao)的方向要非常一致。

跳槽(cao)的待遇(yu)也(ye)在直(zhi)線下降(jiang),以(yi)(yi)往跳槽(cao)至(zhi)少(shao)漲薪30%-50%,翻倍者也(ye)不鮮見,現在跳槽(cao)意味著平薪甚至(zhi)降(jiang)薪,并(bing)且水平還在以(yi)(yi)肉眼可(ke)見的速度下滑。

“4月(yue)份跳槽大概年薪(xin)50萬(wan)(wan),5月(yue)再問變成了45萬(wan)(wan),6月(yue)干脆只剩40萬(wan)(wan)。”莫(mo)莫(mo)無(wu)奈道,現在大家都不敢輕舉妄(wang)動。

Amber最近也(ye)過得提心吊膽,如果項目(mu)仍然(ran)遲遲沒有突破性進(jin)展,他們組可能(neng)也(ye)要執(zhi)行“廣(guang)(cai)進(jin)(yuan)計劃”了。

盡管AI已經(jing)人盡皆知(zhi),但業(ye)內大(da)部分(fen)公(gong)司都在(zai)經(jing)歷(li)著類似的困境:投入了大(da)量的資源和資金,回報(bao)卻寥寥無(wu)幾。

涌入硬科技的年輕人:狂卷時間,待價而沽

Amber公司當初跟風開發的大模型(xing)由于(yu)競爭力(li)不足,在市場上(shang)無人問津。之后領導又將AI投入到公司原本的業務中,結果(guo)同樣困難(nan)重重。

幾次打擊之后(hou),公司(si)擴張(zhang)節奏明顯放緩(huan),雖然(ran)算力資源(yuan)還在(zai)持續投入,但已經(jing)不再招新。

同樣遭遇挫敗(bai)的(de)還有(you)子(zi)曦,又一(yi)次陪(pei)標的(de)他,看到勝利(li)者(zhe)喜氣洋洋的(de)臉,心(xin)底(di)翻涌著苦(ku)澀,卻還是主動上前握住了(le)對方(fang)的(de)手。

他們目前的技術已經可(ke)以(yi)滿足大部分(fen)工業(ye)級(ji)水下作(zuo)業(ye)的要求,可(ke)團隊(dui)規模不足10人,遇到大項目還是(shi)無法與大公司抗衡。

如今他們只能做大公司的(de)技術外(wai)包(bao),賺賺辛苦錢,但子曦并不(bu)氣餒,逮到(dao)機(ji)會就(jiu)不(bu)遺余力地推銷自(zi)己(ji)的(de)產(chan)品(pin)。

在他(ta)看來(lai),技術落(luo)地本來(lai)就需要時間,尤(you)其是工業級的(de)大規模應用更加道阻且長,現在自(zi)己要做的(de)就是“千方(fang)百計先(xian)活下去”。

熬過黎明前(qian)的(de)(de)黑暗,迎(ying)接他的(de)(de)或許(xu)就是燦爛朝陽。

大浪淘沙,等待發光的時刻

在(zai)“新(xin)質(zhi)生(sheng)產(chan)力”概念提出后,今年7月教(jiao)育部發(fa)布(bu)(bu)了一則新(xin)的通知,鼓勵高(gao)校面(mian)向集成電路、人(ren)工智能等(deng)關鍵領(ling)域布(bu)(bu)局專業,培養國家戰略人(ren)才。

對許多人來說,這只是一條稀(xi)松平常(chang)的新(xin)聞,對子(zi)曦卻是爆發(fa)的機遇。

“今天現貨到(dao)了嗎?能不能加急(ji)一(yi)下(xia)?”這邊客(ke)戶(hu)的催貨消息還沒處(chu)理完,那邊又(you)收到(dao)了三(san)個(ge)新訂單,手忙腳亂的他明顯感覺到(dao)熱(re)意洶涌。

近兩(liang)年,越來越多高(gao)校開設了海洋工程(cheng)(cheng)相關專業,但尚未有(you)成熟的課(ke)程(cheng)(cheng)體系(xi),教(jiao)具領域更是(shi)存在大(da)片空(kong)白,老師們只能邊(bian)摸(mo)索邊(bian)教(jiao)學。

涌入硬科技的年輕人:狂卷時間,待價而沽

子曦(xi)賬號(hao)后臺(tai)每天(tian)都有讀不(bu)完的消息,除(chu)了學生們請求指點迷津(jin),不(bu)少高校教(jiao)授和課題(ti)組也輾轉(zhuan)找(zhao)到他,商討(tao)技術(shu)問題(ti)以及(ji)采購機器人教(jiao)具。

“現貨在途中就被搶光了(le)。”子曦介紹,公司(si)去年(nian)教具業(ye)務營收五六十(shi)萬元,在這個小眾賽道里(li)算不錯的成(cheng)績,今年(nian)的訂(ding)單量還在高速增長中。

如果今年(nian)能順利拿(na)到新一輪融資,他準備多招幾個營銷人才去覆(fu)蓋各大推廣渠(qu)道,快速吃下教具(ju)市場,然后把錢(qian)砸去升(sheng)級工業機器人。

畢竟打入工業級水下(xia)機器人的市場(chang)一直是他的最終(zhong)目(mu)標——數據(ju)顯(xian)示,2024年我國(guo)工業機器人市場(chang)規(gui)模(mo)將超過700億元。

“行(xing)業(ye)變化太(tai)快了,你(ni)不(bu)爭分奪(duo)秒,馬(ma)上(shang)就會有人把你(ni)擠(ji)下去(qu)。”子曦(xi)團隊現在每天(tian)下班(ban)已經是晚上(shang)十一(yi)二點,但他(ta)們不(bu)覺(jue)得(de)累,只害怕時間不(bu)夠(gou)用。

公司(si)如此,人(ren)亦(yi)如此。

周(zhou)末去公司拿文件,看見新入職的幾位清北、985高材生整整齊齊地(di)坐(zuo)在工位上埋頭苦干,莫莫差點以為今天是工作日。

他記得,這周末分明(ming)沒有(you)給新人安排任務,湊(cou)近一(yi)瞧(qiao),發現他們的(de)(de)桌面不是密密麻麻的(de)(de)論文,就是正在推進的(de)(de)網課,一(yi)瞬間頭皮發麻。

行(xing)業進入攻堅期(qi)(qi)后,芯(xin)片從(cong)業者們也進入了(le)蟄伏期(qi)(qi),大(da)家都在拼耐心(xin)、卷學習(xi),莫(mo)莫(mo)幾乎每天都是伴著文獻入睡,因為(wei)他深知“現在拼的不是運(yun)氣,而是實力”。

重回清北讀研的小章(zhang),也(ye)拼命想在下一(yi)輪(lun)浪潮到(dao)來之前(qian)學(xue)會(hui)“游泳(yong)”。

本科(ke)畢業后,他(ta)先后在(zai)兩家業內(nei)大廠工作過,猶記得收到他(ta)的離職申請時,主(zhu)管百般不解(jie):馬上(shang)就要(yao)升到部門二把手,為何要(yao)在(zai)事業上(shang)升期回爐重造?

并且想攻(gong)讀的(de)AI和(he)安全交叉方向,也跟他所(suo)處的(de)電氣行業八竿子打不著,考起來(lai)還是(shi)地(di)獄難度。

“本(ben)科通信(xin)、工作電(dian)氣、研究(jiu)生AI,學這么多值得嗎?”這類問(wen)題,小章已經聽(ting)了(le)不下十次。直到研究(jiu)生畢業(ye)找工作,他還被面試官追問(wen)。

但他早已發現(xian),自學(xue)的(de)計(ji)算機(ji)(ji)課程(cheng),能(neng)幫助他在非軟件工作中更快地梳理項目,而選修的(de)機(ji)(ji)械知識(shi),也讓他敏銳地發現(xian)了消費電子行業的(de)設計(ji)問題。

他意識(shi)到,自動駕(jia)駛、機(ji)器人等未來賽道以后都需要(yao)通才(cai),擁有(you)跨行業知識(shi)的人才(cai)能成為(wei)贏(ying)家。

如今他(ta)的判斷(duan)已經應驗:雖然還沒畢業,但靠著(zhu)“全(quan)能(neng)簡歷”,他(ta)輕松拿到6個實習offer,橫跨AI、半導體(ti)、算法(fa)等領域(yu)。在他(ta)實習期(qi)滿的時(shi)候(hou),領導們(men)紛(fen)紛(fen)許諾(nuo)高薪,希望(wang)他(ta)畢業后能(neng)留(liu)下來。

但小章并(bing)不著(zhu)急工(gong)作(zuo),他還(huan)準(zhun)備攻讀機器人(ren)專業的博士,被(bei)問到怕(pa)不怕(pa)學(xue)歷貶值時,他直言“這對我是個偽命題(ti)。”

(文(wen)中人物均(jun)為(wei)化名,特別(bie)感謝博主“北洋小(xiao)班”對本文(wen)的支持。)

硬科技 年輕人 機器人(re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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